坐在舒适的VIA火车上,夕阳的璀璨撒进车厢,我倚向窗口,凝望着浮冰在河水上飘动,恋恋不舍的注视着魁北克城一点点移向身后。古老城堡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之下,屹立山头,异域的魅力征服了每一个到访者的心。像众多旅游指南的评价一样,我也毫不例外地爱上了这坐历史悠久的美丽城市。
记得刚来的时候,同样落日的余辉照在圣劳伦斯河面,火车穿梭,横跨过魁北克桥 ,我兴奋得四处张望,期待在北美的土地上看到传说中别样秀美般的魁北克城。她果然没有令我失望,一踏出车厢,只见绘着加、美地形的马赛克嵌在高高的穹顶,传统欧洲城堡式的火车站给我们带来了最动人的见面礼。铺天盖地的法语标示让我一时难以适应,却成为魁北克在北美的最特别之处。尽管早已在多伦多受尽加拿大的风雪的折磨,走出火车站,见到每座屋顶厚厚的白雪,仍仿佛置身童话世界。一路上行,穿过排满精美店铺的欧式小巷,我们的旅店位于魁北克城古镇的中心。
魁北克城是魁北克省的省会,北美最古老的城市之一,拥有加拿大最著名的酒店、最古老的街道等等,包括今天著名的Le Chateau Frontenac, Quartier Petit-Champlain等等。 欧式古镇令人流连忘返,好像总也踩不够那些石板路、看不够那些精美橱窗里的陈列、看不够那些别致的建筑。高高飘扬的带有标志的旗帜宣扬着帝王霸气与富足,山顶的La Citadelle却时时提醒着人们战时的冷峻。
早在17世纪,第一个法国家庭便迁到了这片土地上,随后英国人的到来引发一连串的殖民地争夺战,英法之争使魁北克城,这一加拿大历史最悠久的城市,更具文化特色。400年后的今天,魁北克一城汇集了各种各样的风采于一身,依山傍水,逛腻了历史名胜,还有文化小巷,丰富的冰雪活动更让人兴趣盎然。
第一天晚上并没有特别,只是简单的制定了接下来两天的计划。第二天清晨,我们做巴士前往Chute-Montmorency。尼加拉瀑布(Niagara Falls)是加拿大最大的瀑布,Montmorency Falls却是最高的。一大早城区里还白雪飘飘,抵达瀑布的时候竟出奇地放了晴。之前的雪暴把大半个城都淹没在雪堆里,林区的小径早已不见踪影,只能看到道两旁的路灯勉勉强强从雪地里探出个头。我终于懂得了冰天雪地的含义。省去了上山的阶梯,雪地里前人留下来的脚印直接带领我们到了瀑布的观望台。水流穿过岩石缝隙、冲破凝固的冰岩,形成一个个小的支流,最终汇集在一起,激流从山顶飞泻下来,溅起的水花混着雪沫在风中飘扬,声响震耳欲聋。这冰、水、雪的结合体,奏起了加拿大瀑布的狂想曲。
回到城里,路边的积雪高过人头,逗起了这帮二十来岁年轻人打雪仗的瘾,两拨人隔着马路,随手抓起雪球就开战。我们从旅店里借了鞋,趁着路灯初上,旋转在古城中心的露天免费冰场。在Le Chateau Frontenac脚下,魁北克人架起了冰滑梯。听Francisco说,在苏黎世也有类似的冰滑梯,可惜一年中只有罕见的一两天能启用,城里的老老小小都趋之若鹜。在这里却是常驻项目,我们也自然不能浪费了这个机会,三个人挤在一辆“雪橇”上,前面的人抱着后面人的脚,从滑梯顶上欢笑着冲了下来。
香港有维多利亚港湾,苏黎士有苏黎士湖,渡轮对于我们来说本应是司空见惯的,但魁北克破冰穿越圣劳伦斯河的旅程让所有其他的渡轮都相形见绌。轮船行驶地并不快,整个冰面因渡轮驶来而缓缓移动,站在船头低头望,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我们是怎样将大块的冰面横刀斩断,又怎样碾过剩下的碎屑。
在外旅行许久,魁北克城的文明博物馆(Musée de la Civilisation)绝对是最具特色的博物馆之一。除了介绍当地的自然和文化得常规展览(Le Temps des Québécois 和Territories), “龙(Dragon-Entre science et fiction)”、“自由时间(Temps Libre)”和“Urbanopolis”,新颖的视角和内容,加上极具创意的展品让人一路兴致勃勃地参观,更回味无穷。让我感觉仿佛漫步在加拿大冰雪覆盖的枫树林中,思索着东西文化的冲突也许从对“龙”这个想象的事物截然相反的理解开始,又同时被现代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所震撼,而又被“Temps Libre”的“水晶球”告知这种休闲和学习并进的过程正好是最佳时间分配的模式。
像所有的旅程一样,旅伴往往是必不可少而且极为重要的一部分,我很幸运地有Markus和Francisco两个瑞士人一路同行。是三个穷学生揣着怀里不多的现金,在第一个夜晚绕边古城,搜索着众多昂贵餐馆中最便宜的一家。在当地的超市采购了面包、奶酪、腊肠和香蒜酱之后,我们在星期二的晚上自己动手做三明治和意粉,这也是为什么我的背包里最后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根黄瓜的原因。不顾卡路里指数、脂肪和碳水化合物含量,我们两次到访Tatum,一家极受欢迎的当地咖啡店,让嘴巴彻底的在粘了巧克力和糖浆的芝士蛋糕、苹果派的美味中放纵了一把。在Markus的提议下,我们大半夜拎着相机和三角架向雪地里进发,爬上山顶堡垒的墙檐拍夜景。裤脚早已在雪地里浸透,山高风急,带着手套的手依然被冻得麻木而疼痛,Markus更一度踩着咔咔作响的冰面到山崖边去“拯救”被风吹跑的三角架。尽管如此,我们临“收工”时还是挤在镜头前摆出了最灿烂的笑容,然后下山,拖着冻得半死的身躯躲到一家爱尔兰酒馆庆祝胜利。更是在他们的帮助下,我得以在魁北克这个法文世界里畅游无阻。
伴着iPod里的音乐,我享受着坐在火车里饱览加拿大风光的乐趣,一边检查着相机里的照片。“Jamie!咱买的那根儿黄瓜呢?”Markus见我有点出神,伸手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,只见Francisco拿着一把小刀一边切奶酪往剩下的一点面包上抹,一边问我。“cucumber”一词一出,搞得前前后后的乘客都只看我们……别提有多尴尬了。好吧,看来晚饭时间到了,我也就此告一段落了。明天将是在蒙特利尔新的一天!
Friday, March 14, 2008
Monday, January 07, 2008
抵达美国
我站在奥兰多机场传送带旁焦急地等待行李的到达,由于航班延误,这已经是24号凌晨了。正当我将头探出人群,远远张望着行李出口时,突然感觉有人拍我肩膀,我回过头,“Chris!”“Jamie!”然后一个热情的拥抱。“Welcome to the US!”他兴奋地说。忘记了将近20个小时的飞行,我也激动起来。没错,经历了近一年前交换生的申请、面试,半年的等待,然后办签证、订机票,我终于到达了美国,见到了朋友,迎接这个即将到达的春天。
也许是因为太晚了,尽管圣诞节,一个在奥兰多游客最多的季节,机场却格外安静。我们推着行李车,走到停车场,见到Chris的小卡车静静地停在漫天的星光下。把行李扔上后备箱,系上安全带,Chris踩动油门驶出了机场。他摇下车窗,打开音响,路灯打亮了空旷的公路,“Welcome to Orlando!”他给了我又一个欢迎。
距日本告别已相隔半年,我们兴奋地问候着。我不时地望向窗外,加油站、快餐厅、便利店点缀着黑暗,零零散散的排列在公路两边。20多分钟后,我们拐进了一片宁静的社区,这便是Winter Park,Chris和他妈妈住的地区。一栋栋漂亮的小房子被五颜六色的圣诞彩灯装扮得更加靓丽。几过转弯,一顶圣诞树形的彩灯照亮了一座白色房子,这便是Chris的家。他开门引我进了一个房间,可以看出床铺、浴巾都是提前为我准备妥当的。这本是Chris的房间,看到因为我的到达,把他自己挤到了客房去,让我实在感觉很不好意思,但恭敬不如从命,我乖乖的搬了进去,开始安置行李。
蜷在松软暖和被子里的我,突然听见怯生生轻轻的敲门声,而我只是翻了翻身,还在准备开始下一个美梦旅程。然后又是几声,随着门把手扭动的响声,我听见有人叫我:“Jamie…”好像条件反射一样,我顿时起身,看见Chris站在门口。他诡异的笑了笑:“Good morning!”我揉着眼睛,本能的应着:“Good morning…”然后问他:“现在几点了?”他的笑容更灿烂了:“4。”我突然睁大眼睛:“下午?!”他的脸上充满理解,点了点头,继而说道:“知道你一定累坏了,我们本说好不叫你的,可是……实在不知道你会睡到几点,不想你错过平安夜……”我忙着点头,说没关系,然后起身,冲进洗手间,准备迎接我第一个真正的圣诞节。
我换好衣服,推开房门,Chris和他妈妈正在厨房聊天,我走进去,Chris向他妈妈正式介绍了我。他妈妈非常热情温柔。听Chris说,她曾经是空姐,游览过许多国家,还到过香港,Chris出生在伦敦,之后不久他妈妈便带着他回到美国,她也继而改行做physical therapist。我们激动地聊着天,我都完全忘记饥饿这么一回事,反倒是他妈妈突然想起来:“天啊,你应该一整天都没吃过饭了!你看我,竟然把这事儿都忘了。”然后她便打开冰箱,一件件地拿出来果汁、面包、百吉饼、各种各样的芝士、火鸡、牛肉、水果,要给我做三明治。我几乎应接不暇,连着说:“够了,够了,随便吃点就行,不用了,我吃不了这么多……”Chris告诉我,晚上的平安夜晚餐会在他妈妈朋友家举行,会很丰富。于是我只简单的吃了点,便跟Chris骑车出门,在Winter Park附近转转。
也许是因为太晚了,尽管圣诞节,一个在奥兰多游客最多的季节,机场却格外安静。我们推着行李车,走到停车场,见到Chris的小卡车静静地停在漫天的星光下。把行李扔上后备箱,系上安全带,Chris踩动油门驶出了机场。他摇下车窗,打开音响,路灯打亮了空旷的公路,“Welcome to Orlando!”他给了我又一个欢迎。
距日本告别已相隔半年,我们兴奋地问候着。我不时地望向窗外,加油站、快餐厅、便利店点缀着黑暗,零零散散的排列在公路两边。20多分钟后,我们拐进了一片宁静的社区,这便是Winter Park,Chris和他妈妈住的地区。一栋栋漂亮的小房子被五颜六色的圣诞彩灯装扮得更加靓丽。几过转弯,一顶圣诞树形的彩灯照亮了一座白色房子,这便是Chris的家。他开门引我进了一个房间,可以看出床铺、浴巾都是提前为我准备妥当的。这本是Chris的房间,看到因为我的到达,把他自己挤到了客房去,让我实在感觉很不好意思,但恭敬不如从命,我乖乖的搬了进去,开始安置行李。
蜷在松软暖和被子里的我,突然听见怯生生轻轻的敲门声,而我只是翻了翻身,还在准备开始下一个美梦旅程。然后又是几声,随着门把手扭动的响声,我听见有人叫我:“Jamie…”好像条件反射一样,我顿时起身,看见Chris站在门口。他诡异的笑了笑:“Good morning!”我揉着眼睛,本能的应着:“Good morning…”然后问他:“现在几点了?”他的笑容更灿烂了:“4。”我突然睁大眼睛:“下午?!”他的脸上充满理解,点了点头,继而说道:“知道你一定累坏了,我们本说好不叫你的,可是……实在不知道你会睡到几点,不想你错过平安夜……”我忙着点头,说没关系,然后起身,冲进洗手间,准备迎接我第一个真正的圣诞节。
我换好衣服,推开房门,Chris和他妈妈正在厨房聊天,我走进去,Chris向他妈妈正式介绍了我。他妈妈非常热情温柔。听Chris说,她曾经是空姐,游览过许多国家,还到过香港,Chris出生在伦敦,之后不久他妈妈便带着他回到美国,她也继而改行做physical therapist。我们激动地聊着天,我都完全忘记饥饿这么一回事,反倒是他妈妈突然想起来:“天啊,你应该一整天都没吃过饭了!你看我,竟然把这事儿都忘了。”然后她便打开冰箱,一件件地拿出来果汁、面包、百吉饼、各种各样的芝士、火鸡、牛肉、水果,要给我做三明治。我几乎应接不暇,连着说:“够了,够了,随便吃点就行,不用了,我吃不了这么多……”Chris告诉我,晚上的平安夜晚餐会在他妈妈朋友家举行,会很丰富。于是我只简单的吃了点,便跟Chris骑车出门,在Winter Park附近转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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